Drifting Around China’s Las Vegas: Migrant Workers in Mac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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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移工:漂泊在中國的拉斯維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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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自2002年「賭權開放」之後,博彩業蓬勃而起,一躍成為世界第一賭城,被稱為「中國的拉斯維加斯」。然而繁榮的背後,其實有一群默默付出,卻被邊緣化的族群 ─ 移工。

這些移工多達18萬,佔澳門總勞動人口的三分之一,主要來自東南亞和中國內地。他們有些是當家傭,有些是當保安、侍應、建築工人等。儘管他們對澳門的繁榮功不可沒,可是卻無法成為澳門公民,更因其在權力結構中的弱勢地位而被忽視和歧視。

本書通過對移工生活的觀察,分析他們如何活在被主流社會所遮蔽的邊緣,並試圖梳理出這樣的現實如何形構出他們的文化身份認同,從而呈現出澳門特殊的社會環境,以及思考全球化社會運作所產生的矛盾與問題。
ISBN
978-962-937-342-9
Pub. Date
May 1, 2018
Weight
0.35kg
Paperback
224 pages
Dimension
140 x 185 mm
Annie 從印尼來澳門剛剛三個星期,如其所願,順利找到一份家傭的工作。每天早上 6 點左右,Annie 起床後簡單洗漱一下就離開與同鄉合租的擁擠狹小的破舊公寓,坐公車到氹仔的主人家,為其準備早點。7 點 15 分,Annie 要叫醒主人家的學童,幫她梳洗換裝、吃早餐,然後送她上學。在去學校的路上,Annie 會遇到很多和她一樣的家庭幫傭,她們分別來自不同的國家,如菲律賓、越南、印尼等。在接送學童的人群中,除了部分是由家長、親人接送外,大部分的接送者是像 Annie 一樣的家庭幫傭。

Sajona 離開菲律賓的家鄉來澳門當保安已經有六年。因為家境不好,中學畢業就去做海員,後來經過簡單的培訓,改行在菲律賓做保安。來澳門本來是來看朋友的,聽說這裏工資高就留了下來。因為家裏有三個正在讀書的孩子,每月的大部分薪金都是寄還家裏。他時常感到在工作中會受到不公平的對待,最大的願望是能夠像澳門公民那樣可以去賭場當荷官。

阿生來自湖南,本來在珠海的餐廳打工,經勞務公司介紹到澳門的一家餐廳做服務生的工作。阿生每天要工作十多個小時,從早 11 點到晚 9 點,這樣的工作時間儘管和以前他在珠海工作時差不多,但由於澳門這邊餐廳的人手不夠,每個人都要身兼數職。除了招待客人、傳菜等基本的工作外,阿生有時也會在廚房幫忙,所以整體的工作強度很不輕鬆。幸好薪金還算滿意,阿生也認為值得。

關注移工這個話題源於移工這個群體在澳門隨處可見。從娛樂場的建築工地、發展商的地盤到銀行的保安、餐廳裏的侍者、洗碗工,眾多服務性行業的技師和清潔工,以及分散在成千上萬個家庭裏面的家庭幫傭等等,這些來自不同的國家、文化背景迥異、說着不同的語言的移工,已經融入了澳門社會的不同方面,成為澳門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也構成了澳門勞動力人口的重要組成部分。

這樣的觀察結果觸發了筆者對於移工另外一層的關注,很想了解這個群體的生存狀況。這個龐大的群體就生活在我們的身邊,他們的生活到底怎樣?幾年前的一則報道讓人非常憂心。報道關注澳門女性意外懷孕的話題,其中涉及女移工懷孕的問題。根據澳門的法律,移工懷孕是勞工合約不允許的。一旦被僱主知道往往會被取消勞工卡,因此而失去工作的移工如果想繼續留在澳門,就屬於非法逗留。不僅如此,一旦嬰兒出生後,外來移工不可以讓嬰兒留在澳門,只能帶同嬰兒一起離開,即使她們準備將自己的嬰兒送給別人領養也是不可以的。因為同樣是法律的規定,移工的身份使得她們的嬰兒不可以在澳門接受領養。因此很多懷孕的移工如果不想失去工作,往往會嘗試隱瞞僱主懷孕的事情,在胎兒出生甚至夭折後被迫拋棄嬰兒。 這樣的情形可能發生在任何一個女性移工的身上,其所引發的思考是,為什麼發生在澳門公民身上母嬰所遭遇的不幸就會被看成是不能被容忍的人性悲劇,而發生在移工身上就是合理合法的?是怎樣的權力結構和權力關係構成了看似合理但實際上卻違背人性的社會認知?

第一章 誰是移工?
第二章 吊詭的半公民身份
第三章 族群化的他者
第四章 浮動的階級屬性
第五章 遊走在權力的縫隙
第六章 空間的實踐與戰術
第七章 隱秘的情感政治
結語

史唯 英國倫敦大學戈德史密斯學院(Goldsmiths College